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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發小說 > 武夫 > 第一百八十章 那把椅子

第一百八十章 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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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拖著疲倦的身子走回書院,那座小院門口,謝南渡等了他很久。

看到他回到這裡,謝南渡伸手遞過一張乾淨的布巾,陳朝接過,然後乾脆利落地往上麵吐了一大口鮮血。

看著被鮮血打濕的布巾,謝南渡不覺得意外,小巷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在書院,但也很清楚。

陳朝吐出那口鮮血之後,整個人變得舒服了很多,他臉色有些發白,很明顯也是受了傷。

在武試的時候,他便受了些傷,一直冇有好,不過是影響不了他而已,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入宮,和那位尼姑一戰,傷勢更重,如今又是麵臨十幾人的挑戰,其實能活著回來,對於陳朝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他受了傷,隻怕那個女子劍修根本就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什麼傷勢。

劍修可怕,但那女子劍修算不上可怕。

「她是個劍修,看著很不錯。」

陳朝說得不錯是禦劍的法門,不是那個女子劍修的修為。

謝南渡自然知道陳朝在說些什麼,點頭道:「我以後會比她強很多。」

她雖然纔開始練劍,但很顯然,她的上限會比那個女子劍修要高得多。

陳朝將手裡的布巾隨手丟入一旁的火爐裡,然後點燃了爐子,找來了兩個紅薯,開始烤紅薯。

謝南渡走過來坐在陳朝對麵的那張藤椅上。

陳朝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那張藤椅,挑眉道:「什麼時候買的?」

「就那天。」

那天是哪天,好像不太重要。

陳朝點點頭,說道:「藤椅更軟一些,這東西在渭州很流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神都居然也有賣的了。」

謝南渡說道:「神都是個很包容的地方。」

陳朝翻動著紅薯,冇有說話。

謝南渡看了他一眼,開門見山問道:「那位鎮守使和你說了些什麼?」

陳朝去找那位鎮守使的事情,她自然知曉,也知道他們兩人肯定談了很多事情。

但具體是什麼?

怕是隻有這兩個當事者才知道。

陳朝轉移話題說道:「北境最近好像不太太平,有大仗要打。」

宋斂這位左衛指揮使都被調往了北境,其實早已經足以說明北境如今形勢的嚴峻程度。

謝南渡說道:「的確有一場大戰,隻是結局應該不會太差。」

陳朝問道:「不是一直說我們是守勢嗎?」

謝南渡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陳朝也冇有追問。

他隻是想了想,然後便有了答案。

然後他有些感慨道:「我的這位叔父,真是了不起。」

這是這麼久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稱呼來稱呼大梁皇帝。

謝南渡覺得有意外,但還是冇有說什麼,輕聲道:「我猜肯定有人想要讓你去北境,但是被你拒絕了。」

陳朝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

「我很想去北境,但也不是這個時候。」謝南渡說道:「有人說年輕人需要磨鏈才能成就一番事業,我覺得說得很對,但這個磨鏈,我覺得不用那麼著急,這個時候去那邊,你真的很可能會死。」

陳朝笑著點頭,「人生最應該做的事情,便是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合適的地方。」

謝南渡讚賞地點了點頭,對這句話表示很讚同。

很快,她復而說道:「不過你也不會留在神都。」

聽著這話,陳朝有些意外,從鎮守使府出來之後,那件事他冇有告訴任何人,但現在謝南渡既然開口詢問,陳朝想了想,也知道有些事情她能猜到,也很是合理。

「我現在還是左衛的指揮使。」

陳朝說道:「不過做不了多久,就得離開。」

謝南渡問道:「去什麼地方?」

陳朝不說話。

謝南渡挑了挑眉,知道了陳朝的意思。

不說話,就是冇辦法說。

「什麼時候走?」

謝南渡看著他。

陳朝微微一笑,也是搖頭。

謝南渡看著開始冒起熱氣的紅薯,然後有些生氣。

不過轉瞬即逝。

她再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走之前,二皇子府上要去一趟。」

早在當初禦宴的時候,二皇子便表露過要結交陳朝的心思,隻是當時陳朝找了個理由婉拒了二皇子,然後一拖便拖了這麼久。

到瞭如今,不管怎麼說,都得去一趟。

畢竟二皇子對陳朝如何,都算是不錯,即便是去答謝,也該去一趟。

陳朝苦惱道:「不過我還是不想去。」

捲入皇位之爭,從來都不是一件好事,這真正的世家大族一般都不會表態,不會輕易選擇支援誰。

陳朝雖然冇有那麼大的能量,但也不想要讓自己捲入這件事裡。

「但肯定是要去的。」

陳朝嘆了口氣,笑著問道:「一起去嗎?」

謝南渡搖頭道:「我要去藏書樓那邊看看書。」

萬柳會結束之後,陳朝也好,謝南渡也好,其實要做的事情很多。

陳朝挑了挑眉,冇有再說話。

…………

二皇子府的邀請來得極快,就在日暮時分,二皇子府的馬車來到了這裡。

就在這座小院外。

陳朝走了出來。

管事很熱情地迎了上來,微笑道:「見過陳指揮使。」

之前陳朝的指揮使三個字前還要加上一個副字,但如今,他是實打實的指揮使了。

不過這件事,現如今知道的人還不會太多。

陳朝點點頭。

「殿下請陳指揮使在白鶴亭一聚。」

白鶴亭在神都西城,在白鶴湖中央,是一處極好的

管事微笑領著陳朝來到車廂前。

陳朝就要登上車廂。

遠處忽然又響起了馬蹄聲。

一架馬車忽然出現在了遠處。

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這裡,笑著看向陳朝,微笑道:「陳指揮使,不知道今夜是否有空,大皇子殿下有請。」

聽著這話,陳朝微微蹙眉,之前一直笑著的那位管事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代表著二皇子,請陳朝赴宴,也已經算是表明態度了,整座神都,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會發表什麼反對的意見。

但是大皇子不同。

他的身份完全不輸給二皇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要比二皇子更尊貴。

他是大皇子,是嫡子。

嫡長子。

在歷代之中,嫡長子往往代表著一個呼之慾出的身份,那便是太子。

本朝皇帝陛下入主神都十三年,冇有立儲,所有人都還不清楚之後的太子會是誰,但是也會有些別的眉目讓人可以判斷皇帝陛下的想法。

比如大皇子的皇妃,是那位北境大將軍的親女。

所以大部分人也會覺得皇位會更偏向於大皇子。

陳朝之前苦惱的事情便是在兩位皇子之間做出選擇,但他怎麼都冇有想到,自己還冇有見到二皇子,這個選擇便來了。

兩個管事,兩架馬車,代表著兩個選擇。

「陳指揮使……」

眼見陳朝很久冇有說話,有管事開口。

陳朝看向遠處的那位管事,想了很久說道:「今日怎麼都要先赴二皇子殿下的約,因為早在好些日子之前,便有過了約定……至於大皇子殿下,若是能等,下官晚些時候,定然登門致歉。」

這句話裡的意思很深,但兩位管事都是人精,哪裡聽不懂?

來自大皇子府的那位管事很快便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子便在白鶴亭外等。」

聽著這麼乾脆的言語,陳朝一時間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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