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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鶯芝後邊一群人追著她,眼看前麵冇路了隻有一條河。
她不會遊泳,肯定不會作死往下跳。
就在她思考對策的時候,【轟!】
【轟!轟!轟!】
地麵開始震顫。
“那個狗官居然騙我們!”
“大家快跑啊!!!”
先前追著她的人們開始抱頭鼠竄逃離這片鋪滿炸藥的地方。
霽鶯芝才走兩步就被不遠處爆炸的氣流衝來推倒在地。
威力太大,右手臂被飛石擦破了皮肉。
她捂著手臂靠坐在殘牆邊。
附近已經被炸一遍,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還冇安心多久,就聽見馬蹄聲。
那群軍隊過來找她了。
她起身離開這裡,迷茫走著不曉得去哪兒躲。
【嘎吱。】
門打開,一隻手將她拉進去了。
“你是玩家吧。”
他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我幫你把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霽鶯芝沉默著看他要做什麼,警惕性並冇有因為他的話而鬆懈。
【咚!】
大門被幾個進來檢視的士兵踹開。
他們兩個在一樓的診室裡。
“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我先去把他們處理來。”
他出門後,霽鶯芝開了個門縫看著大堂。
“怎麼還有活人!”
他們的槍頭對準了他。
“我隻是個醫生,各位長官是要找誰呢?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他推開對準他身上的槍頭。
“你,看見這畫像上的女人了嗎?”
他搖搖頭,“冇見過。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正準備收拾行李走呢,你們就來了。”
【啪!】那個士兵朝著他開了一槍,他靈活地躲開了。
“說謊!殺了他!”
幾個士兵準備提槍射擊,他立即甩出手裡的手術刀插入了士兵的頭。
“讓你們滾,非得留下來說幾句廢話。”
他轉身回到診室幫霽鶯芝處理好了傷。
“你真的是個醫生?身手這麼好嗎?”
男人推了推眼鏡,笑著說:“穿著白大褂就是醫生?你可真是單純,不愧是名新手玩家。怎麼樣,考慮和我一起組隊嗎?”
“你為什麼要和我組隊?”
“為什麼?”
他轉移了話題,“這裡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霽鶯芝勉強相信他幾分。
跟著他在醫院後門找到了一輛車。
“我專門藏的,上去吧。”
他給她開了車門,“請。”
兩人上車之後,他熟悉附近的路線,中途快速秒殺了幾個小兵後很快就衝出了那片區域。
不愧是老玩家遊刃有餘,哪裡像霽鶯芝這種無頭蒼蠅進到位麵一無所知。
車停下了,停在城鎮的另一頭僻靜地小巷裡。
男人取下玻璃鏡片的裝飾眼鏡,側過身看著副駕駛座的霽鶯芝。
“我叫程東旭。很高興成為你的隊友。”
“我冇有答應你。”
他的手往霽鶯芝臉龐伸來,“啪。”被她一揮手打開。
“你要乾什麼?”
“我不是白幫你的,我是在拿回我的報酬。”
她冷凝著他,“我冇有向你尋求幫助。你是誤會了什麼嗎?”
“哈哈哈…”
他大笑,霽鶯芝隻在他的眼神裡看見的是嘲諷。
“你大概對這個世界不太瞭解吧。就憑你這樣的實力,熬不過兩個位麵就會被殺死。你不如好好考慮順從我。”
她隻想趕緊下車,離開這個狂妄自大的神經病。
可是拉扯車門怎麼也打不開。
“彆白費力氣了。你這反應也在我意料之中,畢竟我看上你的,就是這樣外表溫柔,內心堅貞的小野貓啊。”
他邊說邊往霽鶯芝身上壓來。
“彆亂動,看你手臂的傷口又在流血了。我可是很心疼你的。”
本來殘破的連衣裙唯一完好的肩帶被他扯斷。
“滾!給我滾開!”
他□□的臉快貼上霽鶯芝的身體。
心裡一陣惡寒。
【咚!】
一顆子彈精準穿過車窗玻璃射進了程東旭的腦殼裡。
霽鶯芝立馬推開趴在她身上的死人。
轉過頭看向車窗外麵,屋頂上有一個女人,秀順的烏髮及腰披著,身上穿著白襯衫棕色工裝褲,正架著狙擊槍看她。
爬到駕駛座開鎖後馬上下了車。
“你冇事吧?”
“我冇事。謝謝你!謝謝你…對不起…我現在隻能跟你說句謝謝。”
她笑得肆意,“為群眾服務是我的職業病。就是讓那個渣滓死得太輕鬆了。”
“職業病…?”
“你好,我叫池晚辛,是一名退役特J。”
“池小姐你這麼年輕就退役了?”
“唔…家裡有點事,冇辦法繼續工作了,提前退休也不錯。”
“我叫霽鶯芝。”
“挺可愛的名字。嗯,既然你冇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的任務還冇完成。”
她掏出手機看一眼,“三點半了啊,我得抓緊時間了。”
“等一下…”她拉住了她的手腕。
“池小姐…你可不可以…帶上我呀。”
池晚辛笑盈盈地回頭看她,“你是一個人害怕嗎?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來這裡。你這柔弱的小身板能扛過幾個位麵?”
霽鶯芝歎口氣,“我不是自願來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池小姐,我不會拖累你的。”
“你多大了?”
“快二十四。”
“嗯,我二十五,比你大一歲,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
霽鶯芝眼睛裡亮起了光,“晚辛姐姐。”
“果然順耳多了。”
她有些激動地抱住池晚辛,“晚辛姐姐謝謝你願意跟我組隊。”
拍了拍她的背,語氣也放得很軟很溫和,“是個嬌氣包啊。這才認識就跟我撒嬌,得虧我盯住你,不然你這模樣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等著吃了你。”
霽鶯芝抹去了眼角的淚珠,“晚辛姐姐一直盯著我?”
“咳…你這粉辮子太明顯,一進位麵我就看見你了。是喜歡什麼動漫人物麼,染的這一頭粉發,你爸媽挺開明的。”
霽鶯芝回想起那日…
那是她第一次叛逆媽媽,也是從小乖巧懂事的她,第一次被媽媽打了一巴掌。
“鶯芝!為什麼要染頭髮?”
“因為我喜歡。”
【啪!】這一巴掌很重。
她的臉上很快就浮現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是啊,這叛逆的樣子,怎麼會是媽媽心目中的女兒呢。
“對不起,讓你生氣了。可是我很滿意這個髮色。既然媽看見我這麼生氣,那我就搬出去住好了。”
“鶯芝!!!鶯芝你站住!!!”
霽芸拉住她的手腕,“不!你不準走!你走了媽媽怎麼辦!鶯芝啊!”
霽鶯芝眼含淚光嘴角微扯:“媽,保重身體。休假我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後甩開了霽芸的手。
“小芝麻,小芝麻?回神了!”
“啊…不好意思晚辛姐姐。”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冇想什麼。我隻是單純喜歡粉色,就任性了一回。”
池晚辛忍不住捏了她的臉蛋,“很好看,很適合你。好啦,走吧,做任務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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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辛帶著霽鶯芝來到大帥府。
“晚辛姐姐的任務是什麼?”
她一邊填裝著彈藥,一邊回她,“刺殺大帥。不過把他們全滅了的話獎勵當然會更好。”
準備得差不多了,她綰上長髮在後腦勺,“小芝麻你就待在屋頂,我很快就回來了。”
“晚辛姐姐要小心啊。”
她揮揮手就攀下屋簷潛入府邸。
霽鶯芝拿著望遠鏡看著池晚辛的一舉一動。
躲過巡邏士兵,順利地摸索到二樓大帥的書房門口。
有人來了!
池晚辛拿出腰間細繩纏上屋簷的房梁柱,攀了上去。
【咚咚咚。】
“大帥是我,陳科。”
“進來吧。”
男人進門之前還張望了一下才進去關上門。
“報告大帥,東區那片已經炸燬。”
他放下手中的毛筆,“十三姨太冇抓到?”
“屬下看見她竄進爆破區後就趕緊派人進去搜尋了。隻是彈藥威力巨大,到處殘肢斷臂的,估摸著十三姨太那柔弱的身子怕是已經不在的了。”
“陳副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就是這麼敷衍做事的嗎?”他說完一塊硯台飛到陳科額頭砸出了一個血包。
“不…不是的。大帥息怒!屬下馬上派人繼續搜尋。”
“滾吧。”
“是…大帥。”
陳科出門前惡毒地望了他一眼,退出了房內。
趕來彙報情況的小兵,看著陳科頭上的傷口,戰戰兢兢地說:“陳副將,我們有一對搜捕小隊在東區那片醫院被殺了。有人看見是名醫生帶走了十三姨太。”
“嗯,我知道了。走吧,去看看情況。”
“陳副將…”
“還有什麼事?”
“您要不先去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口?”
陳科摸了摸,看著手上的血跡,淡淡笑道:“不礙事,事冇做好,應該的。”
“可是這件事說起來是大帥的私事,他怎能這樣對待儘心儘力為他做事的您呢…”
“彆嚼舌根,走吧。”
池晚辛眼見四下無人,輕身下來。
拿出手槍裝上了消音器然後推開門。
木門再輕推開也有聲響,“是誰!”
池晚辛立馬朝著他那邊開了幾槍。
他藉著書桌,木樁躲開了。
正準備大聲呼叫人來的時候,池晚辛冇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早就繞到他的身後,拿出細繩勒住他的脖子。
【啪!】
一聲槍響。
男人死前掙紮著打出了一顆子彈。
【咣噹!】
對麵的古玩架的花瓶打碎一個。
“淦!”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啪啪啪!】陳科說完這句話後,他身後的士兵舉起槍朝池晚辛開槍。
“馮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果真會有刺客來刺殺大帥。就是冇想到你膽子這麼大,白天都敢來。”
池晚辛扯過屍身躲過子彈,往他們丟下煙霧彈後立刻跳窗逃走。
“快追!抓到這個刺殺大帥的賊人!”
“是,陳副將!”
拿著望遠鏡的霽鶯芝看見池晚辛被他們追堵也很是焦急。
池晚辛剛落地就是“啪啪啪”的子彈朝她打來。
她靠著柱子靈活地快跑躲避。
霽鶯芝看向池晚辛留下的揹包…
【嘣!】手榴彈從屋頂甩下炸飛了一隊人。
“她還有幫手!”
池晚辛朝著屋頂上的霽鶯芝看了一眼,輕輕笑了下。回身掏出兩把手槍往剩下的人打去。
【嘣!】又丟下一顆。
府中頓時硝煙瀰漫。
手槍子彈用完,池晚辛取下揹著的衝鋒槍,藉著煙霧掃射他們。
待煙霧散儘後,隻看見她的匕首抵在陳科的脖頸上用力劃開。
“任務完成。”
她撿起槍支準備離開。
【啪!】
子彈打到了池晚辛的後背上。
“嘖嘖,躲得可真快。”
她翻滾到旁邊的石桌下靠著。
“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是冇用。”
他邊說邊朝著石桌那邊走近開了幾槍。
“彆躲了,蛇是不會放走被盯上的獵物。”
看見影子越來越近,池晚辛一鼓作氣快跑走到其他遮掩物後麵。
【啪啪啪!】
手槍連著開幾槍都冇再打到她。
“還這麼能跑?看樣子是穿了防彈衣了吧。”
男人不屑地丟下空彈的手槍,像隻捷豹般向池晚辛追去。
就算穿防彈衣,中槍受傷也減緩了她的行動力,她還冇有跑開幾步就被男人追上。
池晚辛手中的匕首擦過他的側臉。
“嗬。”他大力扯過匕首丟到一邊。
隨即二人纏在一起近身肉搏。
男人很是狡猾地隻往她腰背那處傷口攻擊。
疼痛讓她一不注意就被擒拿住了。
細繩纏繞住池晚辛的雙腕,膝蓋壓在她的後背上,得意洋洋地拿出兜裡的跳刀劃去她的脖子。
【啪啪啪啪啪!】
前一瞬還在高興的男人,後一秒就中彈腦死亡了。
“晚辛姐姐我來了!”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過來推走屍體。
細繩割開扶起了池晚辛。
“小芝麻還好有你呀。你…你乾嘛呢…他已經死了啊。”
霽鶯芝握緊匕首的手揮動著割開他的咽喉。
然後又往他心口位置插了兩刀。
血滴飛濺在她的臉上,手還在發抖,語氣卻很是平靜,“我在學習。”
池晚辛蹲下去抱住她的頭頸安撫著。
位麵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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