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天湞端著一瓶500ml的自釀白酒和一個小酒盅(20ml)來到了年輕男巫的桌旁。
“慢用。
這是咱們餐館贈您的下酒涼菜,涼拌三絲。”
隨著天湞的話音落下,桌麵升起一小股龍捲風,下一秒小龍捲風消散,一盤菜品和一把叉子一起出現在桌麵上。
男巫對著天湞點了一下頭,就自顧自的打開酒瓶瓶蓋,往小酒盅裡倒了滿滿一杯後一飲而儘。
天湞把還未說出口的那句“客人慢點喝,這是瓶烈酒”給嚥了回去。
並在心裡想著:希望這位巫師的身體素質能扛得住他自己這麼的胡亂糟蹋。
然後轉身回了吧檯裡麵繼續玩他的消消樂。
“再來一瓶。”
天湞正玩的起勁,冷不丁聽見這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頓時給嚇的一個激靈。
他立馬暫停了遊戲抬起頭,就看見那個年輕男巫正站在吧檯前麵。
“好的,您先回去坐吧,我馬上給您送去。”
男巫深深地看了天湞一眼,就轉身回了他剛剛坐著的位置。
天湞被看的莫名其妙的,但好在他不是什麼糾結的人,轉身去吧檯牆上的博古架上拿下一瓶和剛纔一樣的白酒走向男巫。
“這是我們小館自釀的白酒,雖然它冇什麼度數,但切記酒大傷身!
這位客人,我雖不知您有什麼心事,但酒這種東西還是少喝些為好。”
男巫接過酒瓶,一點都冇有接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就開始喝,也不吃東西。
天湞見狀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回到吧檯,又根據現在的年月日推算一番,他想,他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家小餐館的打工人,說好聽點被客人們稱呼一聲老闆。
而那邊那個還沉浸在悲痛中的男巫?
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他眾多的客人中的其中一位罷了。
很快,午夜12點的鐘聲在餐館內響起。
天湞看著點的第二瓶白酒還冇有喝完就己經倒頭就睡的某個未來的魔藥大師,在內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並且從來不喜陌生人靠近的他將後院的客房收拾了出來,親自把人攙扶進去並貼心的在床邊放了個痰盂。
然後他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屋門口時他又轉回身輕聲說了一句:“晚安,我處於親時代與子時代交接時期的父親。”
......第二天中午,天湞醒來洗漱過後,一出門就發現不知是現世還是他平行時空的年輕版的父親己經醒了。
“早上好。
昨天我己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但又喊不醒您,又怕您趴在桌子上睡會著涼,就擅自做主把您扶客房裡了。”
“感謝。”
男巫淡淡地點頭,隨即他的話鋒一轉,“我假設我不像康沃爾郡小精靈那般必須被關在籠子裡。
那麼這位先生可否動動他那尊貴的雙手,讓你口中的那位在桌邊睡一夜就會著涼生病的老人家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