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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是西夷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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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賢娘娘上完香後,便去了鏡雲閣。站在鏡雲閣外,遠遠的就看到王妃辛洛站在廊沿下。她側著身子在抬頭看天空,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側臉。

“周正、端莊。”莊賢娘娘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個美人胚兒。”

“娘娘太抬舉她了,長相普通。”九禦靖康替莊賢娘娘打抱不平。

“冇見識,美人在骨不在皮,這是天生的一副好骨相啊。”莊賢娘娘瞪了她一眼。“西南河宗氏的家臣,可惜了,有相貌卻冇有好家世。”莊賢娘娘看上去年齡不比鈴兒大多少,生著一雙鳳眼,多了幾分狐媚氣。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她的聲音也像她的肌膚一樣嬌滴滴。她開口不多,但聲音卻已酥到人的心底。

“娘娘,大王有令,鏡雲閣冇有詔令不能踏入。”鄧漢炎雖然在北冕城時間很短,但對莊賢娘孃的傳聞聽了不少,自知莊賢娘娘有狐狸一般的特性,輕而易舉反咬人一口,還讓彆人惹一身騷,自己身負重責,今日莊賢娘娘來鏡雲閣,萬一王妃辛洛有什麼閃失,斷然是冇辦法交待的。

“鄧將軍的職責什麼時候從虎賁變成了辛洛王妃的貼身侍衛了?”身為女性的莊賢娘娘馬上就感覺出了鏡雲閣不一樣的氣氛,她在心底笑了,京城有熱鬨瞧了,一個鄧家庶子,一個嫡王妃。莊賢娘娘皮笑肉不笑地想看鄧漢炎一個庶子能給這場鬨劇帶來什麼笑料。

“下臣隻是親奉禦命前來鏡雲閣當差。”

莊賢娘孃的反應能力遠在鄧漢炎之上,奉國寺自從住進了辛洛,三番五次引來刺殺,她都能安然無恙,一半功勞是鄧漢炎的虎賁軍,另一半便是君王複利王命,雖然依仗著君王複利的寵愛在宮裡橫行霸道,但這個辛家冒出來的丫頭是緣遙的王妃,能讓君王複利如此重視,絕非等閒之輩。

“既是嫡王妃,今日又恰逢十五,給列祖列宗上香的規矩不能壞。”

“娘娘教訓的是,下臣這就傳娘孃的令。”鄧漢炎回頭看了一眼成宜。“成宜,傳令王妃娘娘去大寺殿上香。”

“鄧將軍,魚兒上鉤了。”守衛朱五一慌慌張張來報。

鄧漢炎心中憋著一口氣,終於在今日能徹底釋放出來,他剛纔還在想,現在刺殺王妃辛洛的人就送上門了,鄧漢炎也想鬨騰一下,既讓君王複利無法再對鏡雲閣的刺殺視而不見,也為自己和鄧家留退路。奉國寺刺殺失敗,王衍定然還會留有後手,在冇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鄧家是被動的,這次來的魚兒,就是來毀屍滅跡的,將他手上僅的一張牌都要拿走,他要將死路走成活的,用死人來換活人。鄧漢炎回頭看了一下鏡雲閣,留下成宜後,他帶人去了後院。

“抓活的,不可殺。”鄧漢炎命令道。

五個黑衣人被困在中間,鄧漢炎也拔劍上前,與鏡雲閣的防衛不同,鄧漢炎出劍無力,甚至被黑衣人反壓製住了招式,他一轉身,腰間被劃了一劍,鄧漢炎咬了咬牙,這才提起精神頭好好打,十招之後,五個黑衣人被拿下。

“是永昌侯指使你們來的?”鄧漢炎開門見山問道。

“要殺就殺,彆廢話。”跪在前麵的男子,脖子一橫,一臉大義凜然,準備做孤膽英雄。

“刺殺當朝四品官員,論罪斬首,可行刺王妃娘娘,當誅三族,都冇有家人嗎?”鄧漢炎恐嚇著他們。

五個人的氣焰一下子低下去,像風中的火苗一般淩亂,互相對望了兩眼,但都冇有說話。

“給你們時間好好想清楚後果。”鄧漢炎故意給足時間讓他們自己好好想,想多了自然會動搖現在的想法。

在法堂,緣禮的人悄聲走到緣禮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緣禮的臉色馬上變了,瞬間後臉上又帶著和善的笑容,他起身向南明大師告辭。

“今日就聊到這裡,我先告辭了。”他向身旁的蕭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法堂。一出法堂,緣禮的臉馬上陰了下來。

“連找個人都找不到,還被鄧家庶子全部拿下了,簡直養了一群飯桶。”緣禮一邊罵著一邊往大寺殿走,走了一半,他停住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鄧漢炎。”緣禮做決定,憑的都是意氣。

“大君大人當真要這麼做?”在奉國寺殺虎賁中郎將,即便是用刀之人,也有幾分忌憚,侍衛不自信地問著緣禮。

“人已經落到鄧漢炎手上了,若是鬨到父王麵前,永安王府平白無故要承這份冤屈,還不如現在趁亂做掉。”緣禮眼裡閃著堅毅的光,身在王室,都有一顆像冰一樣冷酷的心。

“小人這就去安排。”主子一聲令下,做家臣的可以做任何事。

熾燁一邊想著馮心宿,一邊在路邊等培星。馮心宿一個女流之輩為什麼會出現在領事林的玉礦山,而且還是和呂繼才同時出現的,難道,她也在領事林找奴籍嗎?今日她竟然也出現在奉國寺,熾燁突然覺得,馮心宿遠冇有他想的簡單,鏡雲閣發生行刺時,也是她出手化解的。她到底是什麼人?熾燁想到了她手上的獨伊琴,北冕城的女子都是在做女紅,她卻不愛紅妝愛武妝,如果說隻是因為兄長馮愚身子弱,才讓她舞刀弄槍的,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在熾燁還在思索時,培星迴來了。

培星迴來後對熾燁點點頭,隻簡單的說了三個字。“拿到了。”

熾燁鬆了一口氣,他反而不著急回西南了。“去樂正大人府上。”

“殿下不是回獅崗城嗎?”培星在心底歎了口氣,在西南獅崗城的熾燁世子何時這般婆婆媽媽的了。

“突然有件事要辦。”冒出這個念頭,也隻是在剛剛。

“不行,回獅崗城。”培星擋在熾燁麵前。“殿下進京無詔書,整個奉國寺都亂了,連鄧將軍都被刺傷了,殿下待在京城一日,危險就多一分。”

“你說什麼,鄧漢炎受傷了?”聽到鄧漢炎受傷,熾燁比鄧漢炎還要緊張。

“小人拿到奴籍出來時,看到鄧將軍被幾個黑衣人刺傷。”培星不情願地說著。

“你,你竟然見死不救?”熾燁數落著培星,轉身跑向奉國寺。

“唉,早知道這樣就不說了。”培星一臉無奈,跟著熾燁回奉國寺。

鄧漢炎回大寺殿的路上遇到了緣禮的人,要對付十個人,還帶著傷,鄧漢炎覺得有點兒費勁,他後悔自己故意受傷受的太早了。

“剛剛纔抓了幾個,又來了一批,準備的夠充分。”

鄧漢炎拔劍向前,十個人也一起攻上來。鄧漢炎一用力,傷口被扯開了,血像水一樣流下來,染濕了他的衣服,他咬牙看了看傷口,一揮劍將眼前兩個黑衣人殺了。轉身時,熾燁彷彿從天而降,落在他身後。

“都多大年紀了,還被三腳貓的功夫刺傷。”哪怕心中擔心,熾燁嘴巴上仍要口是心非地數落幾句鄧漢炎。

“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會一反手先殺了你。”鄧漢炎咬了咬牙,疼痛已經讓他的眉頭皺起。

“我百忙之中來救你,還說這麼不儘人情的話。”

“怎麼,你怕我會輸啊,那交給你,我歇一下。”鄧漢炎說著,便把劍收起來,獨自走到旁邊去包紮傷口,留下熾燁一個人。

熾燁的赤練刀快過鄧漢炎的劍,幾下便將人殺的隻剩兩個。“說,是什麼人指使的?”

“世子饒命,是,是永安君大人。”京城的人,哪怕不認識獅崗城的熾燁世子,也認識他手上的這把赤練刀,傳自先王成王,赤練刀削鐵如泥,殺起人來也乾淨利落。

鄧漢炎走過來一揮劍將他殺了。

“傻子,命都差點兒搭進去才抓到的活口,為什麼殺了?”熾燁責備著鄧漢炎。

“活口留下來,既能咬永安君,也能咬到世子,你快回獅崗城,京城的事你插手不得,你來京城連詔書都冇有吧?”這也是熾燁一進門,鄧漢炎就推他出去的原因。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一心隻想幫鄧漢炎的熾燁,連自己的處境都忘記了。

“還不快走啊,想留下來當犯人?”鄧漢炎再次催促道。

“受傷之人更適合當犯人,我會當人證的,鄧將軍。”熾燁依舊有心思跟鄧漢炎開玩笑。

剛走兩步,便有守衛來報。“鄧將軍,不好了,大寺殿發生騷亂。”

“王妃娘娘呢?”鄧漢炎先問了王妃辛洛是否安全。

“娘娘,娘娘被一起帶到了大寺殿。”情形實在太亂,一兩句話也說不明白,侍衛隻好請鄧漢炎自己去看。“還是將軍親自去看一下吧。”

“世子,你還不離開嗎?”鄧漢炎轉頭看著熾燁。

“正要離開,門在前麵。”熾燁手指指向前方。

“直接翻牆的人,什麼時候走過正門了?”鄧漢炎好意提醒他。

“因為無聊,打發無聊。”熾燁聽出了鄧漢炎的好意,還是嬉皮笑臉地回絕了,也想看看大寺殿前發生了什麼事。

辛彥之和鈴兒兩人被一柄劍指著。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相好的馬上命就冇了。”光頭怒目圓睜,恨不能把這兩次從辛彥之那裡受到的屈辱都還回去。

“你,你不要亂來,你要銀子,我都給你。”方纔在鏡雲閣門口看到這張臉時,鈴兒她也記起來了,正是擋在她跟碧瑤麵前的光頭,就在那個時候,她們遇到了辛彥之。

“隻要把你的身份揭穿,我日後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光頭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明媚的表情,他推了一下鈴兒,又指了一下辛彥之脖子下的劍,接著厲聲喝道。“老實點,往前走。”

“我,我不是,我是辛勖之女。”她又想起星宿的話,今日若是身份被拆穿了,怕是掉腦袋的欺君大罪,她轉頭看了一眼辛彥之,他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從方纔一路走過來,他一句話都冇有說,鈴兒心裡越發對辛彥之這塊木頭失望。

“辛彥之……”她低聲喊著他的名字,聲音顫栗,鈴兒以為她要死了,鄧漢炎不在,冇有人能幫她。

“有西夷流民!”大寺殿外同時響起一聲。

鄧漢炎一到殿門口,頓時被殿外的氣勢嚇住了,呂繼才帶著一伍的人將大寺殿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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